1月12号周日,短暂的出差武汉之行。因为入住的“新世界酒店”就在母校附近,在酒店干完计划要做的事情后,下午/傍晚就饶有兴致地去母校溜达。
周末,校园里很安静。进了校园大门走到校园深处,突然门卫跑过来问我是干嘛的(估计是看我背着相机,戴着口罩和帽子,这里拍拍、那里照照);我回答,我是这里的老校友,回来寻找记忆来着。看我很认真的样子,更不像坏人,他也没再说啥,就转身回门卫了。我呢,便继续漫无目的地瞎晃悠,其实每每看到校园里某个“地标”和具体位置,我满脑子都会快快地搜索、寻找过去的记忆,试图要想起些什么,或者联想到些许发生在许多年前的什么什么……
这个校门,我也不知道是第几个“版本”了。我们进校的时候,学校叫“武汉医学院”,硕士毕业那会儿,改成了“同济医科大学”(许多同学好像还兴奋了好一阵子呢)。那时,只有一块牌匾,现在成了2块。没几年的功夫,看上去也“饱经风霜”,变得有些苍老了!
18岁的我,正是从这条路开始,正式踏上医学之涯。这条进/出校门的路,把多少优秀的少男少女们带进了医学院这座圣殿,又把他们培养成优秀的救死扶伤的医者,送到四面八方……
这里是“一号教学楼”。这一次我没有时间去找二号或者三号(不知道有没有三号)教学楼。我们在校的时候,教学楼最多2-3层,一些小教学楼附带一个教室,依次叫“一大教室”、“二大教室”等,简称“一大”、“二大”等;记得一共有“八大”(好像还有“几小”教室);我们卫生系,后来叫公卫学院所“拥有”的就是第“八大教室”。现在的教学楼高耸入云,总共有“几大”、“几小”,估计再没有多少学生能弄得清了。
我们读书那会儿,自行车可还算是奢侈品哟。这辆看上去,不是共享单车。哦,我好像在校园里没看见几辆共享单车。私家轿车倒是停在校园内能停不能停的各个角落。
我硕士学习毕业后,就在公共卫生学院工作。其实,我是儿科临床硕士研究生,8年的临床学习和实践,相信当初我如果要是继续儿科临床,我一定会是一个优秀出色的儿科大夫;没有如果,现在我挺好,对当初的选择没有后悔。
一月的武汉,正值寒冬。校园内除了松树、个别草坪灌木还勉强保持着本色绿色,其它植被多已凋萎、枯黄或者变成熙攘的干支;在凋零的树枝中,发现这几片叶子🍃,有些另类,它们还充满着润色和生机。
还有她👆…… 万木丛中一点红!
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的图书馆;毕业后这么多年了,校园里似乎只有她的外观没有太大变化。在校期间,尤其是三年研究生,这里是除了我的宿舍,最常光顾的地方。那时,馆藏原版杂志还是很有限的,很多时候都是要请图书馆老师或管理员们帮忙,到北京或上海的大学图书馆去复印所需文献。
校园里好多地方,都能见到这样的鼓舞励志的“心灵鸡汤”;我们那个时候,好像鲜见这些。
看到这些,我还真羡慕现在的学弟学妹们,每天漫步在校园里,时刻有这样的‘心灵鸡汤’滋养;还有这么高大上的教学条件,加上无限的技术和网络空间。除了羡慕,还是羡慕,晚出生几年该多好呀!
如今的学弟学妹们,应该比我们那个时候幸福,起码谈恋爱不受限制,不用偷偷摸摸的。
这个专栏/告示牌一直没挪动过,只是这一次看上去“喜庆”了好多 — 要过年了嘛!记得原来这里安装有喇叭,很多像我这样没有(单/双)卡式收录机的学生,到时间,多是午饭和晚饭前后,端着碗拿着勺或筷,站立在喇叭下,边吃边听统一播放的英文口语听力课程,比如《英语900句》或《Follow me》什么的。
现在的学生宿舍比我们那时的要好上千百倍;我们那时8个人挤在一个最多10平米左右的寝室,四张上下铺床,还有八张巴掌大的书桌,宿舍里几乎转不了身,更没有任何保温调温设备。现在想起来,真的佩服自己在那种条件下竟然生存了5年!
接下来读研究生的三年,宿舍和生活条件大有改善。
不瞒您说,我的恋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。那时我们可没有手机哟,女朋友(现在女儿她妈)偶尔来学校找我,只能用裸嗓子在楼下喊我。她的声音很特别,同寝室男生包括以前从没打过招呼的其他系男生,也因此嬉戏玩笑我女友那声音;以后很长一段时间,女友的特殊声音被鹦鹉学舌…… 回想起来,那些嘻嘻哈哈的大学/研究生时光,令人难以忘怀。女朋友的声音,我现在还记忆犹新。我想没人会忘记!
基础医学部大楼,也没进去过;基础医学不同科目,以前是分散在校园里不同地方/角落的不高于三层的小楼里;这个地方应该是原来的病理和病理生理教研室所在,还记得在这里的实验室所做的蟾蜍、小白鼠之类的小型实验,以及后来学生自愿为受试者的什么胃液分析、肾功能分析等等实验(记得我是肾功能试验的自愿受试者)。
想不起来这些地方原来是第几大教室了……
教学楼远观。
关于这些教室,记忆比较深的是,因为教室数量少,学生多,供不应求。同学们每天尽量早的时候,就开始在各大教室占位置,以确保晚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安静地复习;要么在凳子上放上一本有名字但无关紧要不怕丢的书,或者能证实所有权的书包之类。尤其是在大考(比如学期末考试)前2-3个月,各大教室的位置,想占到一个座,绝对不比现在北京私家车摇号容易,或者该说比中奖“新加坡六合彩”更难!
学术报告厅还没变;本人好像在里面给本科学生讲过课(很认真有教案的那种😊);也讲过学,这个我也是很认真地准备的哟,不是“忽悠”滴。
看看这里是啥子部门?没想到我们的“期刊部”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,被挤到了这个角落!😢 瞧,和它一起“落难”的似乎还不止一家:它名牌下面的三块“金牌”,我没走近去辨认,是啥“地下”组织的干活?!
老地方,新建筑 — 学生食堂!那时候,学生食堂是我们最想去的地方之一。还记得当时都是凭饭票,按份打饭,定量供应。像我这样能吃的,很难得吃到满足的饱。偶尔会得到饭量小而富有同情心女生的“施舍”。
有时候,学校安排学生在食堂“实习”,在窗口当义务服务员。这时候,我们就站在认识的义务服务员同学窗口前排队,期盼他/她菜勺里的份量大一点,或者握勺的手少抖动一点;偶尔碰到胆儿忒大的,多塞给你一个馒头,那你就赚大发了!我真不记得我碰到过这种胆大的同学没有。
还记得毕业时,所有毕业生同学们围在若干桌、10多人一桌前的毕业大聚餐。尽管不是现在的山珍海味、鲍鱼龙虾,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心境,闭上眼睛,除了欢呼雀跃的喜悦的情景,脑海里还能蹦出来那时勺碟碗盆清脆撞击的记忆,舌尖味蕾上还能溢出那时葱姜椒蒜烹饪爆炒之余香呢……
匆匆校园里溜达了一个小时,不知不觉,夜幕慢慢降临。回酒店顺道溜达在(附二院门口的)武汉体育馆门前的天桥上。望着这条不知走过多少回,熟悉但又比较陌生的马路…… 路上,车流如潮,下班的人们开着私家车赶着回去和家人团聚,享受天伦之乐。
站在桥上,一眼望去,“同济医院”四个霓虹大字尤其醒目。再往前方远眺,中山公园方向隐约可见“协和医院”几个血红大字也在某一栋高楼上闪烁。
解放大道2处最拥堵地段猜猜在哪?对了,一是在协和医院门口,再一个就是这里 — 同济医院大门前。
对,就是这里👆 这不,晚上8、9点了,而且是周日,路段依然车流如梭! 这条当年汉口最宽的马路,和校园一样,都留有我们好多好多的记忆… …
祝同济医大兴旺!祝母校一切安好!